产房棚圈里,通身白卷毛的小羊羔却有一个黑鼻子两只黑耳朵,它已经好长时间没吃到奶了,正急得围着妈妈直转,小尾巴一撅一撅地使劲儿,却无论怎么尝试,都总是被妈妈踢开。
来挤奶的几位妇女时不时过来看看小羊羔,想要将它带到其他母羊那里吃点,偏偏别的母羊不熟悉小羊羔的味道,也不愿意给它喂奶。
小羊又不会就着碗喝奶,大队里更没有奶嘴这种东西,妇女们只好看着小羊羔干着急。
一位妇女用手指沾了其他母羊的奶水送到小羊羔面前,小羊羔立即蹬直腿,昂着头急切地舔舐沾了奶水的手指,惹得人一阵阵地惋惜:
“真可怜啊……”
林雪君赶到的时候,正看到几位妇女围着小羊羔又是痛惜又是怜爱。
霞姐看到宝姐把林雪君同志请来了,忙惊喜地嚷嚷:“林同志来了,快让林同志帮忙看看。”
其他几位妇女便让开空间给林雪君,见对方弯腰去检查母羊,各个担心地问:
“母羊这是咋地了?咋不认自己的羔子了呢?”
林雪君蹲身后先让宝姐将母羊一只前腿一只后腿控制住,随即便直接朝母羊沉甸甸的乳房摸去。
母羊昂起头疼得咩咩叫,蹬腿想要躲闪,宝姐忙将母羊腿攥得更紧了。
众人见母羊躁动不安,望着林雪君的眼神透出更多的忧虑。
林雪君手指按压了几下,便撑膝站起身,蹙着眉道:
“母羊的乳房都硬了,它疼得厉害,当然不肯让小羊喝奶了。”
第27章母羊为何不让小羊喝奶了?(7更)
白羊已经熏成黄色,后屁股上的羊毛都烤糊了!
北方冬季天黑得特别早,眼看着夕阳偏斜,晚霞映上天际,放牧的人就快回返了。
林雪君不想耽误给放牧归来的羊羔打疫苗,当即喊着宝姐几人帮忙打下手。
“宝姐帮忙打一盆热水,霞姐帮忙找几根麻绳,翠姐帮忙找个可以盛污水的桶……阿木古楞,你去把我的药箱和打针的器具带过来。”
很快产房棚圈里便摆开了架势。
因为大队里没有专门给动物做‘保定’的柱子,林雪君只得将母羊前腿绑在产房棚圈的边柱上。
要让羊站立着治疗,后腿就不能跟前腿绑在一根柱子上。可是附近又没有其他柱子了,这怎么办?
“不绑不行吗?之前给小羊羔打针不也没绑吗?”阿木古楞站在边上,一边帮林雪君为针头消毒,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