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吧了下嘴,她觉得下次再去场部听课,自己对医学的掌握和了解,一定比其他大队的卫生员学员更多更深入。
知识可是无价的,在实践中观察和掌握的内容可就更宝贵了。
啧,给林同志打下手就打下手吧,再怎么被使唤,也还是自己更占便宜呀。
……
等林雪君终于帮母羊处理掉乳房内的肿胀结块,消毒等工作也做好了,王英终于熬好中药赶回来。
宝姐劲大,过来一把掰开母羊嘴巴,林雪君捏碗毫不犹豫地往里灌。
等一碗药下去,宝姐松开手,母羊惊恐地瞪大眼睛,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只砸吧嘴的时候咩咩直叫,估计是苦得骂人呢。
这下阿木古楞和母羊终于可以松绑,母羊一获自由,嗖一下就跑进羊群中,身形依旧矫健。
阿木古楞就没那么幸运了,林雪君忙碌过程中,他全程一动不动地当木桩子,这会儿腿麻得厉害,动一下就全腿针扎一样地疼。
林雪君伸手要帮他捏一下,他吓得啊啊叫着不让,逗得林雪君和边上几位大姐一叠声地笑。
等腿缓过来了,阿木古楞拔腿便跑。
这个糟心的地方,是一秒钟也待不下去了。
…
晚上打疫苗的时候,大队长一直捏着下巴念叨去场部的4人的安危。
“就算孟天霞是第一次开拖拉机跨越草原,四天了,也该回来了啊。”大队长心里惦记得不得了,孟天霞以前从没开拖拉机走过这么远的路,更何况是暴风雪后的大草原。
车上又拉着生病的刘红,这一路也不知道平安不平安。
“妇女主任额仁花不是骑马跟着护航呢嘛,就算拖拉机出事了,额仁花也该回来通个信啊。”大队长站在院子门口,一边给来打针的羊羔们维持秩序,一边跟赶羊的户主嘀咕。
“说不定有别的事儿呢,比如照顾知青刘红之类的。你别自己吓唬自己,准没事儿。”户主将一只啃大队长裤腿的羊羔拽回队伍,那羊羔又扭头来啃他的裤腿子,被他用脚尖踹了下屁股、咩咩咩地走了。
这一天林雪君又打针打到快半夜,赶在篝火燃尽之前,总算将早冬出生的满龄羊羔全打好了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