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候阳光照在脸上甚至刺眼得有些不习惯,我感觉自己仿佛一个不见天日的吸血鬼,严重缺乏维生素D。
对方是个与我同级不同系的姑娘,姓师,大名师雨婷,长相美艳御姐,做事雷厉风行,比多数男人还能gān,我虽与她差不多年纪,她却老是一副拿我当弟弟看待的架势,我有时跟她一同做事,她却偶尔会用一种疑似“慈祥”的目光看着我,搞得我后背发凉,寒毛倒竖,相当不解。
说来也奇怪,我进大学后异性缘好似一向不错,可惜这“艳福”搁我身上实在是làng费了,毕竟我是个弯的。
她是这座大学,唯一一个,也是第一个,知道我性向的人。
后来我跟她渐渐熟悉,她才告诉我,她有一次回去晚了,看到奚容来礼堂接我,她一眼就觉得我有情况。
我隐约对那件事有点印象,我们学生会有时要负责学校的文艺活动,当时她跟我一起在举行汇演的大礼堂布置,因为第二天就要正式彩排了,礼堂的顶灯又在这关键时候坏掉了,我们叫了维修师傅,当天晚上弄到十一二点才结束。
等到最后就剩我们两个人了,期间奚容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但因为礼堂信号差而且我又一直焦头烂额地忙着,根本没接到他的电话。
礼堂到了晚上又闷又cháo,还出没着一大堆觅食的蚊子,我劝师雨婷早点回去,她毕竟是个女孩子,我一个人留下了看着就行,结果师雨婷摆摆手,大喇喇地坐在地板上,说怕我应付不过来。
我哭笑不得,她执意留下,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不过也幸亏有她,整件事最后才顺利解决了。
我当时对她印象不深,只记得这姑娘人不错,热心,做事挺靠谱。
结束后我走出礼堂,这时我的手机才嗡嗡地疯狂震动起来,我抬头一看发现奚容等在门口,黑夜中,头顶的一束月光将他挺拔的身影照得明亮皎洁如雪。
我又惊又喜,奔上前去,问:“你怎么来了?”
他脸上看不出喜怒,我完全不知道他来了多久,我记得我下午的时候给他发了消息,跟他说过今天可能会忙到很晚,让他不用等我。
他了然地指了指我的手机,我打开一看,好家伙,这学校的大礼堂是什么防空dòng吗,从下午开始我的消息就一条没发出去,我完全没顾上看手机,竟然也忘了检查一下。
见上面一堆奚容的未知来电,我想他大约是联系不上我,才特意赶来学校找我。
我以为奚容一定着急坏了,然而他见到我的时候神情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也没有指责我一星半点。
我挥别了师雨婷,跟着奚容回家。
就是这么一件小事,没想到她记了这么久,还一眼就发现了我对奚容心怀不轨。
我听完简直惊了,我问师雨婷,这还能看出来?你这是什么超能力?火轮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