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第44章
外面雨依旧下得很大,哗啦啦的水滴打在木质的房檐上清脆作响,有种把我们俩与世隔绝的神奇感觉。
不知道奚容怎样,反正我又开始紧张了。
这真不怪我,我跟自己的心上人单独呆在一间屋子里,是个人都会肾上腺素急剧分泌嘛。
这完全不受我的控制呀。
我们放好行李,我正欲gān点什么,又不想让奚容发现我的局促,这时门却突然被敲响了。
我刚鼓起的勇气就又像被针扎破的气球一样噗地没了。
妈的!哪个不长眼的!
我光着脚跑过去开门,来的人是陈老板。
他热心地给我们端了晚饭上来,说知道我们一直在赶路,外面下雨饭店也不开,肯定还没吃上热饭热菜,这顿算他送的。
虽然我知道他是好意……但……
好吧,我接过了他手里的餐碟,表示了一下感谢。
奚容跟在我身后马上就出来了,他将餐碟从我手上端走,说:“又不穿鞋。”
我才不管,跳上榻榻米,像下半身没骨头一样趴在那里看他又直又长的手指一个个把饭盒打开,又给我拆好一次性筷子和调羹,递到我面前。
我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眼巴巴地看着他,陈老板大方地给了我们三个菜一个汤两碗白米饭,有松鼠桂鱼、木须肉和娃娃菜。
奚容把鱼和肉放在离我更近的位置。
我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看着他勾起了嘴角,还是奚容叫了我一声之后我才发现的。
“阮梨。”他垂着眼看我,“你在傻笑什么?”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越发控制不住自己嘴角的弧度了,乐了半天才道:“这鱼看起来好好吃,我高兴。”
如果我没看错,我确信奚容因为我的话脸上露出了“六个点”的表情,他大概真的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因为面前放了一条鱼而开心得笑出来。
我上辈子估计是个猪。
他把几个饭盒朝我面前推了推,道:“快吃吧。”
我晃了晃脑袋,依旧直勾勾地瞅着他,半开玩笑地说:“你喂我呗。”
奚容的动作顿了一下,轻嘲道:“你今年几岁啊?”
好吧,我也就是嘴贱一下啦,没想让他真的喂我,毕竟到时他没怎样,我肯定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红透的脸蛋了。
没想到我正准备不情不愿地爬起来,只见奚容如玉般的手夹了一筷子鱼肉,仔细地裹好了糖醋汁,送到我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