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我们出门了一天,我尚未来得及处理这事,况且今晚由于条件限制,我甚至连个澡都没洗……
此刻我们挨得这么近,奚容作为医生本就对此敏感,尤其是……对鲜血的气味。
我顿时生出一种qiáng烈的恐慌,大脑一片空白,连心脏都骤停一拍。
奚容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我着急忙慌地寻找措辞试图掩盖,一秒钟如同一个世纪一样漫长,最后我翻了个身只gān巴巴地吐出一句:“……哦,可能下山的时候被树枝划到了,你不说我都没注意……”
奚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伤哪儿了?给我看看。”
我就知道他会这么问,我立刻往他的反方向缩了缩,挨着chuáng沿,试图尽可能地离他远一点。
“……小伤!不碍事!你别看了。”
我慌得半死,话一出口,自然也顿时意识到我这样遮遮掩掩的做派其实反而更容易惹他怀疑。
只是事发突然,我真的处于大脑当机智商下线的状态,完全反应不过来。
奚容,别问了,别问了。
我在心里不停地重复默念着,只希望我的心声能够应验。
奚容却一把拉过我,就这么硬生生把我从chuáng边拖回了他怀里,他声音关切态度却相当严厉不容置疑:“为什么躲?到底哪儿受伤了?”
他这一下力气好大,我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只好徒劳地紧紧揪住自己的衣领,不想让他看。
他却在此刻坐起身按开了chuáng头的电灯,电流滋滋作响,昏huáng的光线将我整个人照得无所遁形,奚容直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我。
他打量着我瑟缩的样子,眼神冰寒,令我不由自主地心里抽了一下。
“gān什么?”他冷冷地问,“你身上还有哪个地方是我没见过的?”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没gān什么,真的就是小伤,我不想你担心。”我睁大眼睛瞅着他,可怜兮兮地轻声说,“你别凶,别凶我。”
奚容盯着我良久,叹了口气:“没凶你。”
见他放软了话音,我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泛了一些。
我了解他,也知道他真的qiáng硬起来我怎么辩解都无用,今晚必定要被他扒个jīng光追究到底,这种时候我绝对不能跟他硬碰硬,眼见我的秘密差点bào露,事态紧急,我灵机一动,这才出此下策。
我主动求饶,他果然不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