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十四抓住白景尘的手腕,搭起了脉。
结果还算满意。
傻徒儿还算知礼知耻,恪守分寸,守身如玉。
扁十四欣慰地连连点头。
“我都说了,我们是君子之jiāo。”
“你看看你这五迷三道的样子!”扁十四戳他额头,“他太上皇,父皇,哪个不是好男风还bàonüè无常的老色鬼,啧,一脉相承的,乱得很。”
师傅这话……
听起来怎么带着一股求而不得的怨气呢?
像是羡慕人家夫夫恩爱,琴瑟和鸣。
也对。
师傅他孤独终老的……实在可怜。
“那元宸的腿……”
白景尘只关心这件事,师傅刀子嘴dou腐心他最了解。
扁十四傲娇地抬起头。
“已经被我砍断了。”
“啊!”白景尘一急,但是很快又冷静下来了,“我知道,他的腿是断了之后,筋脉骨节错位,须断了再续!”
扁十四老感欣慰:“还算你没有荒废为师教你的医术!”
白景尘晃他的手。
“师傅您真好,您嘴硬心软,善良慈祥,美丽大方……”
“少拍马屁!凭我跟祖上的情义,我自然会帮他治好的。”
“那师傅您刚刚……”
白景尘被扁十四剜了一眼,眼神里写着大大的五个字。
恨铁不成钢。
“我就是要让这小子记着,生生世世记着,他这条腿能痊愈,承的是你的情!记得是你的好!倘若哪天,他做出什么有负于你的事情……”
“师傅你想得太远啦!”
扁十四还想说什么:“为师是未雨绸缪,日后……”
“他不会的。”
白景尘回答得很笃定。
扁十四看着他澄澈无邪的眼神,终究没有说下去。
白景尘当时只觉得好笑。
师傅怎么跟惊弓之鸟似的?
未曾想,日后一语成谶。
……
中秋。
本着吃啥补啥的原则,白景尘给君元宸做了一道焖牛筋。
君元宸看得脸发青,自扁十四帮他断骨重接,再塑经脉,他已经吃了三个月的牛筋猪脚了。
“景尘,我都可以下地走动了,不用再吃这些了吧?”
“那我晚饭给你做猪肘子。”
“……”
君元宸硬着头皮吃完后,又看到白景尘在厨房捣鼓什么,他从早到晚总是忙活,明明简单的日子好像每日都充盈快活极了。
君元宸走到他身后。
“景尘,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