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元宸也清楚这些,只是……他就是不太想又牵扯上白景尘。
自己不愿再见他是其一。
更主要的是,他宁可白景尘回药香谷从此不再踏入红尘俗世,保留那一份淳朴。
算自己不折手段做尽恶事,仅剩下的良知吧。
“他已经向我辞行,马上就回岳州了。”
“这有什么难的?”赤袍人急了,“他要走,你把他留下便是!威bī利诱,只要能撬开他的嘴就行!实在不行,就用刑!我不信黑水渊一百零八道刑罚,他能有命过一遍……”
“不可!”
君元宸面色忽然yīn沉下来,大声打断。
赤袍人愕然,见他神色异常,竟是罕见的动了怒气。
赤袍人了解,君元宸可不是什么优柔寡断之辈。
“元宸,你不答应,是因为你对他……”赤袍人笑了,“既然这样,那不是更好办了?”
君元宸敛下怒意,平复神情。
“皇兄说笑了,我是指你不明白白景尘的为人。”
“哦?”
君元宸解释:“皇兄别小看了他从小地方来的,脾气又倔又怪异,他要是不想说,屈打成招是不可能的。”
赤袍人仍怀疑心,君元宸这激烈的反应,可解释不通。
他心念一动,又继续试探。
“既然如此,那把人jiāo给我吧,我总有办法让他开口!”
君元宸知道他的手段,拒绝了。
“那倒不必,我试试吧。”
“哈哈!那就拜托元宸你了。”赤袍人了然于胸,“我就知道,以你的风姿魅力,怎会搞不定区区一个小少年?”
……
后院杂屋。
白景尘盯着捡来的傻痴儿,傻痴儿接过他的药,咕咚咕咚喝得很开心,喝完还傻乐乐地舔嘴,笑个不停,好像喝的不是苦断肠的药,而是蜂蜜冲水似的。
“你说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白景尘是自言自语,但是雨燕在一旁搭腔。
“都傻成这样了,能是个正常的?”
白景尘也不懂。
“他脉象正常,脑袋无伤痕,说明也没受过伤,难不成他是一生下来就是傻的?”
白景尘找不到症状,无法对症xia药,犯起了愁。
“算了。”白景尘放弃了,“把药试一个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