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日伤心过度昏厥过去之后,他整整昏迷了两日,大夫说他节郁在心,这一病的将以前那些个隐藏着的病患都给引了出来,病来如山倒,他这一卧床的都快有好几天了。
慕璃清看着画儿这几日跟着他一起被禁闭在这座宅子里,心里也是十分过意不去,便拉着画儿的手说道:“都是我连累了你,若不是我,你也不必呆在这。”
画儿忙说道:“公子何必说这样的话呢?画儿从小就跟着公子,公子就是画儿唯一的亲人,画儿不跟着公子,您让画儿去哪?再说了,住在这座宅子里头,什么事也不用我做,我可比以前轻松多了!”
慕璃清自嘲道:“你就不必再故意说这些好听的话安慰我了,我虽整日躺在床上,可这几日的膳食比起前几日早已大不相同,而且一日比一日晚,你还要整日替我煎药,一定受了很多气吧。。。”
画儿听着慕浅清说的话,委屈的只想掉泪,不过还是强撑着笑容说道:“没有的事,公子你想多了,厨房这两日大概是存货少了些,所以膳食比之前差了,等两位大叔出府买菜,我一定让他们多买些公子您爱吃的。”
慕璃清苦笑道:“你就不要再骗我了,我从小便是看爹娘的眼色长大的,都这么明显了,我还能不知道吗?”
画儿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说道:“那两个老头子欺人太甚,公子您的药都要喝完了,我怎么和他们说,他们就是不肯出府去给您买。。。”
慕璃清淡淡一笑,说道:“没药那就没药吧,我这身子我自己清楚,没事的。”
画儿看着公子短短几日就瘦了一圈,忍不住抱着公子的手大哭起来。
谁可以来救救他家公子?
又过了两日,慕璃清每日的汤药早就断了,连想洗个热水澡都要让他们主仆二人自己去后院烧水,画儿又怎么肯让他家公子干这些粗活呢,可慕璃清却只对着他说道:“如今我身边只有你了,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几时把你当成下人看待过?如今你陪我一起遭罪,我帮你捡些柴火,又算得了什么?”
画儿哽咽的说不出话,只好让公子与他一起捡着柴火,他抢着要捡那些重的,把轻些的留给公子搬。
两人正忙乎见,便听见远处有两个女人的猥琐的声音:“大姐快看,那小公子长得真是俏啊,连温柔乡里的头牌都比不上呢!”
“哈哈,可不就是嘛,瞧着身段,啧啧啧。。。”
慕璃清与画儿俱是大惊,转头一看,后院边上正吊儿郎当的站着两名没见过的护卫,两人正一脸猥亵的看着慕璃清。
慕璃清心里一惊,手里的柴火都掉了一地,那两名护卫忙喊道:“哟,美人儿,怎么能让你做这些粗活呢,要不要让姐姐来帮你啊!”
慕璃清气的直发颤,自己从来就没遇到过那么地痞不要脸的女人,她们看他的眼神竟是□的让他无端感到一阵不舒服。
画儿一把扔下手里的柴火把慕璃清带到回廊的柱子下藏好,这才对着那两个护卫骂道:“去你爹的狗东西,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竟然敢这样对我家公子说话!”
那名看起来更像是头头的护卫嗤笑道:“你个小蹄子你算了吧,都在这了还装什么大公子啊,还真当自己是我们大小姐明媒正娶回来的男人吗?大小姐啊是再也不会来了!你们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还那么年轻就要守寡,还是快过来让姐姐好好疼一疼你们!”
画儿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临走前只对着那两个女人骂道:“两只癞蛤蟆,能滚多远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