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出事前的那段时间经常来项立军这里。项立军对他的态度一如从前,常常留他吃饭喝酒。阿虎撞见过底下的人往张弛酒里放东西,后来张弛出事,他并不意外。
事发那天,张弛应约去陈晖新开的酒吧。陈晖把人约来,自己却说有事先走了。
出事后,方书依一口咬定陈晖和张弛的死脱不了gān系。张弛应他的约,到他的地盘上,那么刚好,他前脚一走,后脚张弛让人活活打死。这事怎么看,都觉得无比荒谬。
同样的事从不同人嘴里说出来完全不一样,时隔多年,阿虎说的那些所谓的实情,真假也无从考证。这么多年过去,方书依对此早已释怀,只是唏嘘自己当年的做法简直像一场笑话。
阿虎的死刑判决下来,彼时方书依和陈晖在医院探望张弛的儿子。小家伙手术很成功,算是连日来难得的好消息。回去路上,方书依冷不丁冒出来一句,“张弛当年没有对不起你,从来都没有。”
陈晖专心看路,淡淡回道:“过去的事,不提了。”
方书依苦笑一下,点了点头,她把话题转去别处,“听人说,那个女老师走了?”
陈晖手握方向盘,目视前方,没吭声。
“女人是要哄的,以后见着了,有话得好好跟人说。”毕竟相识多年,方书依了解陈晖,也能感受到他对那个女人用情至深。
这话陈晖记下了,可一直派不上用场。开始他认为梁原是老师,放寒暑假肯定要回家,自己多往海城跑几趟,总能让他等着人。
然而又一年暑假,陈小舟都要升六年级了,还是没让他等到人。陈暎着急,频繁给他张罗相亲的事,统统都被他回绝掉,陈暎跟着消停了一阵。这次祝一扬大学毕业带着女朋友回来,又一次唤起陈暎给他安排相亲的念头。
这天下午,陈晖从小区门口的甜品店打包吃的回去。一到家,陈暎的电话就来了,说的还是相亲的事,这回态度特qiáng硬,“人姑娘长相品性都没得挑,你不乐意啥不乐意,人看不看得上你还另说呢!就这周六,必须去,绑也得给你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