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鹤看向慢条斯理喝酒的宋西忱,压低了声音问:“尧哥这样没事吗?”
宋西忱不答反问:“昨天我和牧白走后,他又去找顾小姐了?”
祁鹤叹气:“是的,然后就这样了。”
宋西忱沉默了下来。
见傅尧礼颓然的样子,祁鹤悠悠道:“果然爱情使人痛苦。”又看向宋西忱,用探究的声音说:“忱哥。等你结婚了不会也和尧哥一样为情所困……”
话音刚落,他像是才反应过来什么,一脸懊恼地改口:“抱歉啊忱哥,我都不知道我这是什么榆木脑袋,你都把人家娶了,还为情所困个屁。”
对他的话宋西忱并不在意,看着对面不断喝酒的男人,无声的笑了一下:“何必自讨苦吃。”
似轻嘲又似嫌弃的语气。
祁鹤反应半晌,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禁怔了会儿:“这……爱情嘛,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毕竟感情这种事情是不受人所控制的,怎么能说是自讨苦吃。”
看不惯抛弃尧哥的女人是一回事,可尧哥为情所困也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谁叫他当初爱的现在想的都还是那个嫌贫爱富的女人,几头牛都拉不回来。
祁鹤心中十分悲痛。
没想到都快结婚了的忱哥对待感情这方面上还是这么极端。怎么能因为知道有坑就不往前走呢?活在这世上不轰轰烈烈的爱一场这怎么得行!
祁鹤试图给他灌输思想:“再说了,男欢女爱本就是人之常情。”
“忱哥,你不能看自己兄弟为情所伤就觉得所有爱情都是自讨苦吃。其实还是有好的,比如你要是爱一个女人,她只要待在你身边自然就幸福,你要是拥有她便仿佛拥有了全世界,就连你睡她……”说到这里,祁鹤笑容暧昧了几分,“也会有不一样的感觉。这种感情,啧啧啧……”
祁鹤最后喟叹了一声:“那可真是太美妙了。”
听着这番绘声绘色的描述,宋西忱慢条斯理地点了一根烟,袅袅的烟雾缭绕间,将他清隽的眉眼衬得淡漠:“我不否认它带来的快感,在双方新鲜感未消逝的前提下。”
“……”
合着还是觉得爱情不好呗?
祁鹤只觉得一口老血梗在喉咙。感情,他就搁这儿说了一通屁话。
…
夜色越发漆黑,寒风刺骨,偌大的贺宅仍旧灯火通明。
拉着许清端说了许久的话,贺锦妤见天色很晚了,怕许清端吃不消,这才让佣人带着她回房歇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