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端张了张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可就算她没钱是真的,那也是她的家事没必要和他说清楚,更何况说了他也不会信,gān脆闭口不答。
“许清端。”他轻哂出声。
雨势越来越大,随着他低沉的嗓音,透着莫名的寂寥,“你想嫁给宋西忱没有错,那么,定下婚事时你不及时和我说清楚是想做什么?”
许清端不管他信或不信,事到如今只能实话实话,以免越扯越乱:“抱歉,我也是那晚才知道婚事。”
婚事是三个月前定下的,可前一个月谁也没告诉她一声。
直到两个月前,在她已经对贺淮作出回应的时候,母亲才特意打了电话过来通知她和宋西忱的婚事。
要是定下婚约当天有人通知她,她自然不会给贺淮希望,可事情就是这样凑巧,在别人家或许匪夷所思,可在她的生活里,她的母亲向来如此。
“你觉得我还会信?”
“我没法向你证明我的话,”许清端抿了下唇,“但这是事实。”
“所以呢?你给我织围巾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还重要吗?”
“照你现在说的话,”他浅浅的笑着,稍显得沉郁,“你当时不知道婚事,所以织了围巾打算送我,是这个意思吗?”
许清端半晌回不上话。
现在回答是或不是都不对。是的话,她就是对他有情。
不是的话,她如今是Z.N的大小姐,怎么可能会因为没钱才选择给他亲手织围巾,这说出去都没人信。
知道她回答不上来,贺淮眼里划过淡淡的自嘲,嗓音透着几分嘲弄:“我只问你。你是真的想嫁给他?”
“学长,现在……”
“想吗?”
许清端抿唇:“想。”
贺淮讽刺的笑了:“为什么?因为他是宋氏的继承人?”
“贺淮,”许清端很少喊他的名字,偌大的雨声下,认真的嗓音模糊,“上次的事情确实是我的失误,对此我很抱歉。现在我确实要和宋西忱结婚了,我希望这件事可以在今天做个了结所以才下来见你。”
对面的人半晌才出声:“许清端,你可真狠心。”
许清端不置可否。
不是她冷血狠心,也不是她不愿意感性一些去处理这件事。
而是这世上的很多事情本来就很造化弄人,一直纠结着没任何意义,只会越理越乱且越陷越深,还不如该断则断,这样或许谁都会过得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