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人落荒而逃的láng狈身影,林锦阳喉结动了动,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回到教室,他刚坐到座位上,刚才欺负陆清竹的两个人就凑了过来,又是鞠躬又是道歉。
欺软怕硬,就是这些人的嘴脸。
林锦阳就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们,只是淡淡地望向窗外的天空,沉默了一瞬之后开口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欺负他。”
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不容置疑的叙述口吻。
原本低着头道歉的两个人默默对视了一眼,互相推让了一会儿之后才有人开口告诉了他理由。
“陆清竹这个人是个娘pào,高一的时候有人在他的书包里看见过遮瑕膏和粉底,这个年龄,男生化妆的话未免也太奇怪了,所以很多人都传他是个异装癖和同性恋,阳哥你还是不要和他靠得太近比较好,毕竟这个人yīn沉沉的,奇怪得很。”
毫无悔改之意的语气,仿佛他们对对方所做的事是理所当然。
“是吗?”林锦阳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异装癖,同性恋。
林锦阳的眼神暗了暗,隐在身侧的手指悄无声息地收紧。
他想起那天晚上无意中看见的景象,瘦弱的少年满身淤伤,动作艰难地往自己背上抹药。
那些伤痕他曾经在母亲身上见到过,那个温柔却也怯懦的女人,为了早已厌烦她的爱人的体面忍气吞声。为了不让别人看出来她遭受了怎样可怕的bào力,她每天早上起chuáng,都会用遮瑕膏和粉底,小心翼翼地遮掉那些被施bào的痕迹。
愚蠢。
第4章糖果
急匆匆地跑进走廊尽头的医务室锁上门,午休时间,医务室的值班老师基本都不在,他就算处理伤口也不会被人发现。
踉跄着走到放满药物的柜子前拿了一卷绷带和一瓶医用酒jīng,陆清竹伸手卷起校服衣袖露出布料遮掩下早就被鲜血浸湿的绷带,有殷红的血渍逐渐浸染蔓延,顺着指尖淅沥滴落。
他慢慢解开紧紧缠绕着腕骨的绷带,大概是昨晚缠得太紧的缘故,伤口破裂后渗出的组织液把血痂和绷带黏在了一起,撕下来的瞬间一片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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