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说了好些吉祥话,这才被引着一道去青庐宴饮。沈煜也起身跟着去席上敬酒。
姜韫坐在床沿没动,只剩锦瑟在她身边陪着。余光见沈煜的背影出去了,她这才得以松一松僵了的筋骨。
不多时,侯府的人进来上席面,恭恭敬敬地道:“夫人请用膳。”
姜韫听得稀奇,她还没被人唤作过“夫人”呢。面上却是分毫不显的,出言让侯府的侍女退出去,不必留下布菜。
用过膳后,前院仍是热闹非凡。姜韫静坐在床沿等侯府宴席结束散客,虽是冬日,屋内炭火烧得很足,倒也不觉得冷。
头上的花钿礼冠实在是沉得很,压得脖颈酸痛。她揉了揉脖子,又抬手将之摘下来,只留几只细钗簪住发髻。
夜幕降下来了,迟迟不见前院散客。一早起来精神紧绷了一整日,眼下早已疲惫,困意袭来,她索xìng拆了发髻卸了妆面。
锦瑟想劝没劝住,往前院望了望,又压低声音忧心地道:“侯府宾客大半是行军打仗出身的,喝起酒来吓死人,喝多了就更吓人了,也不知侯府备了醒酒汤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