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金簪一瞧便是造价不菲,李兰庭受宠若惊,先是不肯接,推辞了几番到底还是收起来了。没坐一会儿,她就寻了由头告退了。
姜韫温言细语地把人送出去后,又低头翻账册去了。
沈煜瞧了两眼,招手让侍者给她再添了一只烛。屋内光线昏暗,少不得瞧坏了眼睛。
视野一下子亮堂了些,她微抬起头,又翻过一页,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侯爷待兰庭表妹怎么如此冷淡?不是嫡亲的表妹吗?”人家上门来见礼,他瞧也不瞧一眼,硬邦邦地丢一句“不曾”,险些叫人家小娘子下不来台。
“我待人向来是那个样子,哪有什么冷淡不冷淡的。”他没什么情绪地回了句。
姜韫闻言,偏头瞧了眼那只添来的烛,一时没接话。
沈煜这时忽然想起来一茬儿,便道:“她过来也好。今年除夕要在宫里守岁,便让她在侯府陪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