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七界的有个说法,女子将青丝藏于物舍中赠予男子,那是希望与钧白头的意思,而到了神界,这东西若是带着久了……”他没接着说了,禾妙七亦明白他的意思。
紧接着他将红绳好好收起来,未理会禾妙七惊诧的表情往回走。
“这万年来我发觉了一个问题,我如今的□□是十九岁的,水神的□□是三十来岁的……心境,是不是也是停留在那一岁了。”梁子涵三步回头看,禾妙七仍愣在原地,只是点点头并未多言。
“那你也知道……桃桃的心境只有十六岁,那样活泼好动的时候,你们都这么信任她,放纵她的任性,有没有想过如果她某天失误了,要怎么办。”
这话的确把禾妙七问住了,年桃桃失误过吗,好像真的每次……都不是全身而退的。
梁子涵独自回到鬼市上,除了天空和人与凡间有些差异,今日的热闹程度与凡间过节也差不太多。
“小友。”
梁子涵戴着面具,却被另一个带着面具的中年人叫住,看这行头,怕不是骗钱算命的。
“小友请留步。”梁子涵头也没回,那人却在后面紧追不舍,“听我说完嘛。”
“何事。”
“嗯……公子骨骼清奇,为夫算到,今日你定有一劫啊。”那人恰恰手指,有模有样的算起来。
“哦?”梁子涵没好意的笑了“那你说说看。”
“这个……”那人摊开手,暗示他。
梁子涵还是按耐不住好奇,给他丢了一把灵石。
“看样子公子还是个大富大贵之人啊,出手如此阔绰,是神族的吧。”他收好灵石,一本正经地望着他“那边,一直向西走,那的一片山林里,公子可与相约万年之人相遇……不过,此缘非善,定有人白首。”
面具之下,梁子涵按耐不住地笑了。
“嗯,然后呢。”
“你可别不信,不过,我劝你还是别去了,此缘,断了就是最好的解法,”他大量了梁子涵全身,“若是有什么信物,也尽早丢了吧,”
梁子涵冷哼一声转身走了,今日此事,全当图一乐。
他忽然发觉,自己被挂上君王的头衔以后,许久未像一个少年一样好好逛一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