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把我当成那只他没有照顾好的折耳猫,生怕我突然死掉。
黎凯说,更讽刺的是,这种病遗传自母系,他发病更早,也察觉到了,所以一直在吃药控制。
我把手放在他背上拍了拍,他说没事,现在已经好多了。
黎凯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如果他也有注定疯掉的那一天,不如算好时间提前去死。
我问他打算怎么死,黎凯说不知道,还没想好。
“我也想过。”我靠着他打了个哈欠:“十几岁的时候,每天不学习,净琢磨怎么去死了。”
黎凯亲了亲我的耳朵:“说说看。”
现在想想其实挺傻逼的,就为了让我妈后悔,为了让她掉一下眼泪,但事实证明,我那会儿就算死在她面前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估计还嫌我挡了她的牌运。
我想过割腕,但我怕血,所以没实施成功。也想过跳楼,但那死状也忒惨了,万一没死彻底,躺在地上抽抽,多难看?还有上吊,据说那会屎尿失禁呢,我想干干净净死,不喜欢臭烘烘的。
……想来想去,最后剩下一个不怎么痛苦的,就是吃药了。
黎凯问我吃成了吗。
我说废话,当然没成,不然现在他是在和鬼说话吗。
黎凯闷笑,问为什么。
我叹了一口气:“因为太他妈穷了,没钱买药。”
黎凯笑得更厉害:“你怎么这么可爱?”
原来他们有钱人都管穷叫可爱,我无言以对。
黎凯紧接着又说:“这样看来我们简直天生一对,要不我再苟活一下吧?等哪天真的不想活了,我们再一起去跳海殉情。”
我还没发表意见,他忽然又否定这个想法:“不过也说不定我哪天忽然就彻底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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