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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儿”,就是鸭子,骗钱,蹭着少爷好吃好喝给他当马仔,我刚才听得挺全的。
我和周昆的相处模式向来以插科打诨为主,他忽然这么正经我还有点不习惯。我尴尬地站在原地,说了句没关系,把话题转到其他地方。
周昆的情绪还是很低落,不知道是因为我还是别的什么,有个同行的哥们提出干脆把下午的课一起逃了,去电动城玩。
我最近被黎凯管得太紧,也有点心痒痒,他这么一撺掇,我们马上一拍即合。
周昆请客,我们兑了一千块的游戏币玩得不亦乐乎。
电动城旁边挨着个迪厅,故意做旧的风格像是上世纪的遗留产物。大家把游戏币花光之后又一窝蜂地涌到迪厅里去,有够老土的蹦迪球营造出一种淫靡颓败的氛围。
到处都是人叠着人,扭动,交缠,比浸泡在福尔法林池里的肢体还要苍白香艳。
“程洹!”周昆和我说话都用吼的:“你想考哪所大学!”
“不知道!”我也吼回去:“考上哪所上哪所!”
周昆笑嘻嘻地看着我:“好!你上哪所我就去哪所!”
我手机在兜里震动,是黎凯打过来的。心头一跳,这感觉堪称被家长抓包,我赶紧扒拉开人群,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接电话,捂着听筒:“喂?”
黎凯问我下课之后怎么还不回家,是不是学校又留堂。
我这才注意到时间已经这么晚了,心道糟糕,结巴了一下,顺着他的话撒了个谎:“呃,对,是迟了点,我一会儿就回去,你吃饭别等我。”
“是吗。”他的声音听不出起伏:“你还在教室?”
我身后生出一种如芒在背般的紧张不安感,刺痒微痛。
左手边是装潢复古的男厕所,雕花瓷砖反射出来的光线打在皮肤上,仿佛渡上一层蜡,我靠在隔间的门板上,心虚地嗯了一声,说我还在教室。
黎凯沉默了一下,忽然轻笑一声,电话里传来忙音,我一头雾水,以为是信号太差,摁下马桶上的冲水键准备出去再给他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