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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你别哭了,对不起……”他无措地道歉,澄明的眼神里落进两枚湿漉漉的月光:“是我好像生病了,老婆对不起……”
我看着他仓皇的无处安放的伤心和歉意,又觉得自己说错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哽咽道:“我不生气,你听话去医院,我就不生气。”
半夜车少,那司机被我们吓得狂飙到一百五十码,下车的时候连零钱也不找就屁滚尿流地开走了。
挂急诊,缴费,他血淋淋的手臂简直是插队利器,十几分钟过后就有医生来给他处理伤口了。万幸是没划断手筋,打了麻药之后医生开始给他缝合伤口。
我数着,最长的一下,缝了十八针。
这医生大概见过太多这种场面,竟然还有心思和黎凯聊天:“怎么弄的?小年轻打架啊?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还这么青春啊?”
黎凯抿着唇,不搭话,只抓着我不肯撒手。
医生转而问我:“你是他弟弟?有这么个哥哥估计挺操心的。”
我心想他要是我哥,一天能被我揍八百回,可能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还没说话,黎凯这傻逼张嘴就是一句:“不是弟弟,是我老婆,他现在不要我了,你别乱说。”
医生:“……”
我:“…………”
我忍无可忍地照着他脑袋拍了一下:“你他妈闭嘴!”
后半程医生再也没开口问过一句话,脸色精彩纷呈,来回在我们身上打量。处理完之后,医生交代了一堆注意事项,让两个星期之后过来拆线。
经历这么一场,走出医院的时候我浑身痛得快要散架,随便在走廊上找了个椅子瘫坐着出神。
黎凯左臂上缠满了绷带,没清理干净的血迹残留在他手指上,活像个杀人现场似的。他在我身边坐下来,旁边同样等待家属就诊的男人给他发了一杆烟。
我瞥了他一眼,他便把烟拿在手里,没抽。
过了会儿,他忽然用缠满纱布的那只手,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很眼熟的东西——是他在迪厅找到我时发怒丢掉的盒子。
里面是一只黑色耳钉,不规则几何体的形状,小巧精致。
我这才注意到耳钉只有孤伶伶的一只,而另一只在黎凯的右耳上,刚才我一直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