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收拾好的那天下午,我去银饰店打了个耳洞,和黎凯的是同一边。
很轻的一下,像被蜂蜇,然后我耳朵上就多了一根小银棒,店老板说让我每天用酒精消毒,过几天才能换上自己的耳钉。
回去的路上我顺便买了两根猪大骨,用来熬汤,补补身体。
黎凯看见我的耳洞并没有多说什么,但他眼里分明是快要漫溢出来的开心。
那束黑玫瑰的包装纸被我拆下来,剩下的花找了个高颈玻璃瓶插着,取代了台灯的位置被我放在床头柜上。
我们在玫瑰的甜香中入睡,交换温柔的湿吻,黎凯抱着我,有时不确定地问:“一切会好吗?”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怕再次伤害到我以至于不敢抱我。
生活里那些插曲就像他手上逐渐愈合的伤口一样,就算拆了线,但留下的疮疤却一直在。可疤痕本来就是身体的一部分,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我主动抱住他,他像个体型过大的玩偶熊,这姿势有点怪,我想了想又把干脆把自己塞进他怀里:“一切会好的。”
我这么告诉他,他迟疑几秒之后,才用力回抱我。
第二天我去学校,把校服拉链拉到最顶,领子竖起来,遮住了还有些痕迹的脖子。
出门前黎凯给我收拾书包,把乱糟糟的卷子分门别类整理好,有些错题上还有他给我订正的字迹。
他从我起床开始就一直蹙着眉,但一直极力忍耐,直到我拉开门,他忽然捉住我的手腕把我拽回去,抵在鞋柜上密不透风地抱住,然后热烈地和我接吻,舌头伸进来舔舐我的,哑声说要我快点回家。
我抹了把湿润的嘴巴,心满意足出门上学去。
高三越到后期,人就越容易疲,我们班上的位置已经空了好些出来,有些是被大专提前要走了,有些则是像周昆那样的少爷上不上课都无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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