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楼往下滑了一截,躺在chuáng上,挑眼看他:“坐。”
“···操,”沈羡闭了闭眼,感觉自己要原地爆|炸了。
居高临下?
这简直是他妈高处不胜寒。
“坐哪儿?”沈羡垂眼睨他。
贺司楼漫不经心地顶了下胯。
“贺司楼,”沈羡看着他,“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吗?”
“不知道,”贺司楼说,“倒是知道你刚才骂人了,弟弟。”
沈羡愣了愣。
“愿望先攒着,”贺司楼胳膊枕在头下边儿,“擦药,赶紧的。”
沈羡瞥了眼他身上的伤,手还没擦上去,就听身下贺司楼慢悠悠地开了口。
“弟弟,我劝你下手有点儿数,”贺司楼说,“我可任劳任怨抱着你睡了两星期。”
沈羡从旁边捞了个枕头一把按在了贺司楼脸上:“闭会儿嘴。”
枕头下传来了心情很好的低笑声。
沈羡咬了咬牙,继续擦药,小猫趴在一边儿看着他,葡萄似的大眼睛滴溜溜跟着他手下的动作转,药差不多擦完的时候,小猫突然站了起来,四下瞅了瞅,冲着chuáng单就刨,刷刷刷地。
“我靠,”沈羡一愣,还没愣完,就被贺司楼掀到了chuáng上,再一抬眼贺司楼已经抱起小猫往客厅跑出去了。
赶紧拿上贺司楼的睡裤跟了上去。
傻bī裤子都不穿。
客厅里没开灯,借着月光勉qiáng能看清路,沈羡手里拿着睡裤,蹲到贺司楼旁边,俩人隔着一截距离看小猫,小猫也看着他们,蹲在猫砂盆里一动不动。
“小猫这是大的小的啊,”沈羡说,“怎么没动静了?”
“等等吧,”贺司楼看了眼他手里自己的睡裤。
“穿上,”沈羡把睡裤递给他,想了想,转身回屋里拿了药出来,往手心倒了点儿,搓了搓,喊贺司楼,“你过来,别盯着它看了,它害羞。”
贺司楼回头看了他一眼。
沈羡晃了晃手:“过来擦药。”
贺司楼走到他跟前,眼神示意赶紧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