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对这话嗤之以鼻,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chuáng上都是禽shòu:老家伙都爱用温柔当借口,给自己找台阶下。”
老?”秦骄想一笑置之,效果却不自然:还真没有人说过我老。”
你这衣冠禽shòu,身边都是牛鬼蛇神狐狸jīng,说过人话,办过人事儿,知道人字怎么写吗?”
石磊的个性,秦骄早就见识过。可他没想到这都弄到chuáng上了,这人还敢如此嘴硬。秦骄平日里是给人捧着来的,哪可能有人直呼衣冠禽shòu”?况且,他已经解释过,不过就是做个爱,温柔着来,两人都快乐,也就结了,石磊的刻薄,让他心生愤怒。
你很懂得如何激怒别人。”秦骄解开石磊的皮带,我就玩你一晚,可没范洪章那么好的脾气和耐心。”
说着,毫无预警地拎起皮带,照石磊脖子就抽下来。石磊虽然被下了药,浑身无力,可他的痛感依旧在,甚至在这种任人鱼肉的情况下,更加敏感和细腻,他对突如其来的剧痛毫无准备,忍不住叫出声,本能地蜷住身体。秦骄没停,再朝他屁股狠抽一下,金属皮带扣从皮肤上,如利刃刮过,几乎扯去整块皮肉,迅速地,三指宽的鞭痕肿了起来,中间划破的皮肤,瞬间渗出血水。
石磊疼得头脑一片空白,可他并不害怕,温柔是欺骗的麻痹剂,只有疼痛让人清醒。他不需要别人所谓的耐心,虚假的爱护,这只是一笔jiāo易,有人得到性欲,有人得到金钱,有人得到教训……有人游戏人生,有人计算爱情,有人从天堂坠落……
秦骄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如此生气,这有悖他寻欢作乐的原则,可他忍不住,俯视着疼得差点喘不过气的人,说:这是你自找的!”
身后的人终于压下来,背后陡然增加了重量,粗糙的布料擦过伤口,疼得他浑身发抖。石磊咬紧牙关,还不待喘口气,秦骄横冲直撞地闯进来……夜漫漫,是开始,也是结束。
中途秦骄灌了两片能够寻找快乐”的药丸,帮着石磊摆脱了疼痛和清醒,他的神智在白天和黑夜之间轮替,一会儿黑暗寂静,一会儿亮得只剩白光,往事像幻灯片在黑白jiāo替间,短暂闪现,京都冬季暗灰的山林;东海渔村深蓝的海洋;三亚沙滩上耀眼明亮的白日,维多利亚港无与伦比的夜色……耳朵里千军万马,是谁与谁的厮杀?身体在迷宫里摸索,找不到出口,也窥不见退路……石磊站在原处,看着范洪章离开,他在玄关处换鞋,然后突然转身说:我爱你,石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