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不全是胡诌。
几年前,他前姐夫在外头养了人,他姐陈暎知道了,立马提离婚。那男人怂了,跪着发毒誓要跟外头的断gān净。陈暎是顶要qiáng的人,不哭不闹,婚离得gān净利索,家当平分,孩子一人一个。
那时候父母病重,陈暎压着离婚的事没往家里说。
事情被陈晖知道,他二话没说,当天飞去那男的新住处,把人拖着往外拽,没给开口的机会,发了狠往死里揍。
后来父母双双病故,陈晖手上的生意也接连出了几次动dàng。生意做大了,其中的弯弯绕绕难免说不清,谁能保证自己身上gān净。再者石盛天这人野心太大,手段又狠,陈晖想乘此断了和他的往来。
这场为他专门设下的局不欢而散。
隔天一早,陈晖被拍门声吵醒。一开门,陈暎拎着大包小包往里走,累得直喘,“拍半天门没人应,昨晚又去哪儿瞎混了?”
陈晖伸手接过东西,“怎么跟扶贫gān部下乡慰问似的,我这儿东西都有。”
陈暎倒在沙发上匀气,“才不是给你的。扬扬马上高考了,我要过去陪着,这段时间你帮我看着小的。知道你住不惯老房子,让他过来跟你住。”
“扬扬那边不有他爸呢么?”陈晖倒了杯水,递给他姐。
一提这人,陈暎就来气,“奔五的人,又找了个小姑娘,年头刚生了个闺女,哪顾得上自己亲儿子。”
陈暎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搁,火气直窜,“那女的只比扬扬大三岁,也真下得去手。他不怕人说,不知道臊,也得顾着点我儿子吧。”
“你过去住哪儿?”陈晖问。
“那边朋友帮忙找了房子。”陈暎翻出一个小本,“对了,这段时间家里的租子记得收,我跟他们都说好了,你月底过去就行。”
陈晖接过小本应下。
等到月底,陈晖想起收租的事,蹬上那辆旧摩托回老房子。
周末一早,饭点刚过,人都齐。
陈晖坐在院里的石凳上,挨个给写收条。桌上零的整的,一叠一沓散乱摊着。
排在最末的递上个牛皮纸信封,陈晖一抬头,巧了,这不是那天去网吧逮人的老师么。
“叫什么名字”
“梁原。”
“哪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