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脑门黑线的被他训了几句,刚巧上课铃响,就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兄弟,以后再说。”
直到下课周昆都还是愤愤不平的样子,虽然我们这帮哥们儿平时都争着当互相的爸爸,但还是挺讲义气的,听周昆说了我的“惨状”之后,都轮流过来安慰了我一番。
搞得我好笑之余又十分感动,真不知道他们是个什么品种的沙雕。
下晚自习的时候,周昆提出要送我回家,被我拒绝了,他又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有事一定要给他讲,话里话外俨然一副语重心长老大哥的形象。
我乐了一路,直到从公交车上下来的时候嘴还咧着,但一到家我就笑不出来了。
我家好像被贼惦记了。
楼道里黑得很,我一出电梯就看见门上趴着个人,不知道在研究锁眼儿还是怎么着,但那门装的是指纹锁,傻逼贼可能不知道,试了几次触发了警报机制,竟然恼羞成怒抬脚踹了一下。
我正想冲上去给贼来一套社会主义的重拳,结果忽然发现不对劲——这贼穿的衣服好他妈眼熟。
“操,黎凯?”我三步作两步冲上去,拍掉了他乱按的手:“你他妈,我操,你这酒味,你去酒池子里洗澡了?”
我被冲鼻的酒精醺得差点一跟头,捂着鼻子扶住他:“喝了多少?”
“脑婆……”他歪歪扭扭站起来,鼻音很重,捧着我的脸看了半天:“是我脑婆,怎么多了个头啊?没喝多少,就三瓶七十度金麦勾兑的伏特加……”
“你妈的有烈酒兑烈酒的吗?!!”
我赶紧开了锁把他半拖半抱扶进门,就去卫生间拧个湿毛巾的功夫,他就跌跌撞撞冲到马桶边一阵狂呕,刺鼻的酒气混随着秽物吐出来,我顾不上其他,在身后给他顺着背,看他快把苦胆都呕出来才罢休。
他撑在马桶边上的小臂都暴出青筋,指尖用力到泛白,好半响才脱力栽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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