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自主地抖了一抖,心乱如麻,愈发慌不择路地徒劳解释:“真的,就是看着吓人而已,过几天会长好的,以前每一次都会长好的……”
奚容眯了眯眼,低沉着声音,咬字很重,一字一顿地缓缓道:“以前每一次?”
我脸上顿时血色全无。
我一着急脑子就容易犯浑,这不,果然,又说错话了……
他死死盯着我,用冰寒的声音质问道:“你这样的情况持续多久了?”
随后,不等我回答,他像是立刻明白过来一般,道:“你之前一直瞒着我的,就是这件事是吗。”
我心里咯噔一声,整个人早已彻底懵了。
我甚至未曾来得及想到措辞狡辩隐瞒,他已经先我一步猜出了所有真相。
接着,奚容直接一把把我拎了起来,我近日手脚僵硬,又穿得多,本就行动不便,直接被他连拖带拽地弄进了房间里。
他yīn沉着脸色,就开始一件一件扒我的衣服。
“奚容……奚容……!”我恐慌失措地叫着他的名字,无助地挣扎着,“别……你别……”
他此刻根本听不进去,表情可怕极了,分明是一副一不做二不休的架势。
他三下五除二将我剥了个gān净,我冷得直抖,又因为害怕,紧张,慌乱,眼泪都掉下来了。
我抱着身体,将自己缩成虾米,往chuáng里躲去。
“别看了,别看了……”我颤着嗓音,带着哭腔哀求他,“奚容,我求你了,你就当做不知道,别看了好不好?我没事,我没事的……”
可没了衣服的遮掩,我身上可怕的痕迹又岂是这么容易能够隐藏得住的。
我自己都几乎很少在白日的时候打量自己的身体,我自己都不敢看下去。
因为皮肤长时间地不断破裂、脓肿和溃烂,我的后背、前胸、双腿都斑斑驳驳地留下了不同程度的伤疤,即使只是抚摸上去都能感觉到凹凸不平的坑洼痕迹。
与一般的伤口还不同,这伤是从我身体内里长出来的,很深,几乎每一处都会在痊愈之后留下黑褐色的印记,何况旧的长好之前总会有新的地方开始破掉,根本不容这些疤痕有完全褪掉的时间和机会。
溃烂、流血、再长好。
就这么反反复复,棘手无比。
此时此刻,我佝偻着赤luǒ的身子,不停地闪躲,不停地颤抖,但全是徒劳无功,这一切狰狞面目还是毫无保留地bào露在奚容面前。
太丑了。
我不愿他看到我如此丑陋的样子。